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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季净月微发现

冬季这么长 这座城为何叫“长春”


来源:中国吉林网及电子报

长春市是吉林省省会,位于吉林省中部,是近百年来才在东北大地上崛起的一座年轻美丽的城市。然而,“长春”这个名字却早在200年前,甚至更早时就产生了。历史上,长春一带很早就有人类在

长春市是吉林省省会,位于吉林省中部,是近百年来才在东北大地上崛起的一座年轻美丽的城市。然而,“长春”这个名字却早在200年前,甚至更早时就产生了。

历史上,长春一带很早就有人类在这里游牧渔猎,生息繁衍。到了明末清初,满族统治者建立了八旗制度,长春地区属哲里木盟的郭尔罗斯前旗所辖。清朝统一中国后,东北满族大举内迁,为防止其藩属蒙古王公和“民人”侵占其发祥地,清政府以保护长白山地区祖宗风水为名修筑了柳条边墙。此墙东南称“边里”,西北称“边外”。长春地区处于边外,位于伊通边门附近。

18世纪以后,关内“民人”渐渐涌入,虽然清政府采取种种措施阻止,但因关内灾害不断,大批山东、河北等地的灾民为谋生而闯关东者屡禁不止。柳条边一带,处于蒙满两族交界区,是清政府控制的薄弱地区。当时,辽河、浑河沿岸虽然有舟楫之便,但这些地方距山海关较近,为躲避官府,许多人便奔赴更北边的松花江沿岸,首先开垦的是松花江沿岸的吉林地区,其次便是松花江支流伊通河沿岸的长春地区。

1799年(清嘉庆四年),清政府查明,伊通河流域已垦地265649亩,居民达2330户之多。面对巨大的移民潮,“封禁政策”已招架不住。吉林将军秀林鉴于“垦民日多,益见繁复”,遂奏请清政府“借地安民”,于1800年(清嘉庆五年)在郭尔罗斯前旗蒙古王公领地长春堡附近设立了长春厅。这是此地设置最早的地方行政机构。从此,作为行政建制的“长春”,便在东北大地上诞生了。

关于长春地名起源的研究,近几十年,学术界众说纷纭。归纳起来,大致有6种说法:第一种说法,认为长春之名源于长春花,说长春一带当年盛产长春花,故借用为地名;第二种说法,认为长春是沿袭辽金长春州之故名;第三种说法,认为当年长春厅治所设于长春堡附近,故借长春堡之名;第四种说法,认为长春是满语地名。第五种说法,认为来源于长春河;第六种说法,认为是吉祥地名。

地名源于花名?

长春地名源于长春花的说法曾经很流行,而且提出的时间也较早。“花说”最早的依据来自《盛京通志》。据《盛京通志·物产》(卷二十七·花属)载:“长春花柔条纷披,黄花烂熳,逐时开放。”此后在《吉林通志·食货志》(卷三十三·花属)条中载:“长春花柔条纷披,黄花烂熳,逐时开放,吉林有之。”两部志书分别将长春花列入“物产”和“食货志”门类,都没有将其列入“沿革”或“地理”等门类中,也没有提到长春花和地名有任何联系。

1931年出版的山东文登吕式斌编著的《今县释名》一书,对长春地名起源做了解释:按《吉林通志》,“花名‘长春’,柔条纷披,黄花烂缦,逐时开放,此地有之,取以名地,亦豫章酸枣之类也。”此书引用《吉林通志》,但额外提出地名取自花名,并在引文中将“熳”字换成了“缦”。

在《满洲地名考》一书中,对这种说法也略提到。书中说“‘长春’之意,即蔷薇之异名”,但认为“此种说法并不能断言这就是‘长春’一名的出处。”

1981年8月14日,吉林人民广播电台播放了一篇关于长春地名由来的广播稿。这篇稿件认为,“长春这一带丛生着许多柔枝纷披,花团锦簇的‘长春’花,长春花就是蔷薇科野生月季花,月季花从古至今一直叫‘长春花’,是因月月开花而得名的”,还称据《辽史》《吉林通志》和一些地理资料记载:“花名长春,柔枝纷披,取以名地。”1982年《长春日报》也发表了一篇同样内容的文章。

关于月季花又名“长春花”之说,最早见于明朝二如亭的《群芳谱》(成书于1621年)。而诗人把月季花比做“长春花”,在宋代则颇为流行。

长春花和月季花究竟有什么关系呢?《辞海》(1936年版)载:长春花、月季花互为别名。《辞海》(1979年版)则没有这一记载,否定了1936版的提法。把月季花之逐月开放喻为“长春”,只是象征意义,而不等于是长春花,不足以作为地名来源的论据。

长春市的地名工作者曾对新立城镇(伊通河东岸)和永春镇(伊通河西岸长春堡一带)进行过实地调查。村子里的老人说,没人看见过,也没听前辈人说过这一带有野生的长春花和月季花。园林专家认为,长春一带根本没有野生的长春花和月季花,长春花更是不适于在北方野外生长。

根据植物学分类,月季花属蔷薇科,而长春花却属夹竹桃科。据《东北植物检索表》(1959年出版)记载:野生的夹竹桃科植物只有“罗布麻”一种。“罗布麻”生长于东北西部草原,适宜在沙土地上生长。生长于长春一带且开黄花的野生植物,有一种叫“长春蒲公英”。但无论是国内植物学家,还是群众,都没有把这种植物叫“长春花”的。况且,长春蒲公英之名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由外国人命名的,比长春厅的设立要晚100多年,因此与作为地名的长春绝不会有什么关系。

在长春一带,只有“金老梅”有点“柔条纷披,黄花烂熳”的模样,可是,本地群众从来没有人称它为“长春花”。此外,长春一带可以越冬的野生植物还有刺梅,虽然有人说长春花和刺梅相似,但本地群众也不称它为“长春花”。

20世纪80年代初,《长春地名》上曾发表文章,不同意地名源于长春花的说法,还认为《吉林通志》只是提到了“吉林有之”而已。而且,这里的吉林应该是指吉林府,而不是泛指吉林省全境。

因袭辽金古地名?

认为长春地名因袭辽金古地名长春州的,主要有《吉林地志》(成书于1913年)。该志书记载:“长春县,土名宽城子。长春,辽地名。《辽史·本纪》载,延禧亲征,率番汉十余万,出长春路是也。又本纪,辽帝幸长春宫。孙承泽笔记,辽长春宫有二,一在鸳鸯泺,即捕鱼儿海——巴林旗境。一在黄龙府附近。详考图志,辽长春路,实今黑龙江省所属扎赉特旗蒙地,踞嫩江右岸。县境固非辽时疆域也。”

还有《增订吉林地理纪要》(成书于1921年)。据该书载:“长春县,土名宽城子。《辽史·营卫志》载,鸭子河泊东西二十里,南北三十里,在长春州东北三十五里。王观堂《金东北界壕考》载:鸭子河,即今松花江。鸭子河泊,即今松花江西岸之科尔布察罕泊,其西南三十五里,即辽长春州,金长春县之所在。金承安三年置新泰州于此。”

论据之一,据景方昶《东北舆地释略》载:“洮儿河下游至将入嫩江处,先潴为湖,水道提纲,名纳兰撒兰池。此水辽曰挞鲁。圣宗太平四年,改号长春河。兴宗重熙八年始置长春州。州以水名。建州在改名以后。按以上两说,均极明确。科尔布察罕与纳兰撒兰实一湖,而异名也。辽长春州、金长春县治遂可定为今大赉县治附近。清嘉庆设长春厅时,沿用辽金旧名,而地点实相差远矣。”

据《宽城随笔》载:“长春县,亦曰宽城子(土称)。其命名始于辽。按《辽史》置泰州,昌德军,属上京路。金大定年间废。承安二年移州于长春县,而以故地为金安县。则知长春县之建设,实始于辽。”

据《长春县志》载:“辽长春州,金长春县,皆非今长春……但属其管辖,或位其近境。”“盖其所理者,为自内地移住民人之事,而当地之蒙民及外来之八旗人,非其所辖也。土地权属之蒙古,故准其自行收租。而所派理民之官,谓之借地设治。”认为长春厅开借地设治之先例,设治之目的,又是为体恤蒙古贵族,其地又属故长春州之辖境,所以因袭辽金故名,实乃当然之理。

论据之二,辽长春州与黄龙府(今长春农安)相邻,金长春县属肇州,亦与隆州(今长春金代为隆州境)为邻,在五代十国时期同属契丹。历史上地名移置之事屡见不鲜,不分远近,何况两地相邻。例如:鲁原在河南鲁山,后徙封于山东,称为鲁国;燕原来在山西,后徙封于河北北境,称为燕国;韩本在渭水流域,后来北迁至河北北部。辽代地名多因袭渤海国,渤海国地名又因袭汉、唐。外省的姑且不谈,仅以吉林省为例,扶余、和龙、长岭、柳河等,均非昔日之地,皆渤海、辽代之故名。而明开元(路)先在农安,后移至今开原。

在设长春厅之前,长春堡界内已经有了相当数量定居或游牧的蒙古人。其中一部分或大部分是受郭尔罗斯王公之命征收租税和管理土地的人员。长春堡一带已由蒙古“招民垦种”了几十年,这里与郭尔罗斯前旗相距150余公里。“招民垦种”与征租等事宜,在当时的交通条件下,不可能到如此远的地

方办理。因此,郭尔罗斯前旗王公派驻一些管理人员常驻长春堡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况且,当时长春堡又在郭尔罗斯前旗界内。郭尔罗斯前旗在辽代属长春州境域,早期从郭尔罗斯前旗来长春堡的蒙古上层人士或受聘的汉族文人,把辽长春州之名拿来命名长春堡,是完全合乎逻辑,也合乎情理的。

论据之三,是长春厅早期的官印。因为蒙古王公“招民垦种”多年,秀林将军奏请“设官弹压”,经“上谕内阁军机大臣会同吏部衙门议复”,批准“置理事通判”。据《清仁宗嘉庆实录》记载:“嘉庆五年五月戊戌,铸给吉林新设郭尔罗斯理事通判印”。此后,据《吏部题本》记载:“潘玉振授吉林长春堡巡检。”

为什么清廷在设治之初,先制了一颗“郭尔罗斯理事通判印”,而没有称“长春厅理事通判印”?这并不是清廷的疏忽,而是一个值得注意的处理民族关系的巧妙安排。清朝,在东北蒙古地方设治(即所谓“借地设治”或称“借地养民”),长春是首创,清廷还没有经验,后来在科尔沁草原设治时,就明确提出“照长春厅章程”设置昌图厅。在这里注意到了“借地”的特殊环境。“地”是蒙古王公的,官员是隶属于吉林将军的,这一行政区域的级别又是和郭尔罗斯前旗平行的,这就必须考虑到蒙古王公——即“地”的主人可能接受的方式。于是清廷设计了一种蒙汉都能接受,而又突出了“地”权的方案,即管理汉民的长官称郭尔罗斯理事通判,掌管司法的官员称长春堡巡检这样一种过渡形式。设治之后,经过四五年时间,双方“相安无事”,才正式称为长春厅。

论据之四,今永春镇一带的老居民均称长春堡为“大房子”,还有人只知有“大房子”之名,而不知有长春堡。“大房子”当属以物为名,在当时当地必有较大的房子,才会有这种名称。这就很自然地使我们产生疑问,这“大房子”会是什么地方?有两种可能,一是蒙租征收机构,二是长春厅“筹备处”,或是两者兼而有之。这也可证明长春堡之名是源于辽长春州了。这样一来,是否可以说,长春厅之名来源于长春堡呢?可以,但不确切。因为有上述种种原因,从渊源上讲,还是说长春厅之名来源于长春州更为恰当。

“长春”源于长春堡?

也有人认为,长春厅的名字是沿用了长春堡这一村落的名字。早在长春厅设置前,长春堡这个地名就在当时的一些官方文书中经常提及,民间流传也较广泛,遂被沿用开来。

在《长春县志·沿革》中记载:“《吉林通志》,乾隆五十六年,郭尔罗斯札萨克公恭格拉布坦以前旗游牧之地,招农垦种,嘉庆五年于长春堡设理事通判,名曰长春厅。”紧接着是两行小字按语:“按设治地点,原在长春堡较东偏数里,命名故由此起,而建置之处,土人更名之曰新立城云。”还有一段按语:“谨案,长春厅之设,非在长春堡,乃在堡东,隔伊通河十里地方,筑土城设治,因谓之为新立城。当日长吏奏疏,均称为长春堡者,以筑城地方原无村落,且其地属长春堡界,故举以名之耳。后人以与长春堡无别,故又有新立城之名。”这段话说明长春厅是源于长春堡,同时也交待了新立城之名的由来。

那么长春堡这一名称又是怎么来的呢?长春堡位于伊通边门西北,距柳条边墙约5公里。长春堡始建于乾隆末年,在当时已是蒙汉居民杂处的地方。长春堡地名来源有两种可能。一是由新迁来的汉族人命名的。汉族人命名居民点,通常以地形、地物、姓氏、吉祥和移置为多。如果说长春堡之名是吉祥地名,这是完全可能的。因为汉族人从关内初来,十分艰苦,都期望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有可能通过居住地名称把这一愿望表现出来。二是由于长春堡为郭尔罗斯前旗属地,郭尔罗斯前旗在辽代属长春州,因而沿用了长春州旧名。而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关于满语地名、长春河、 吉祥地名之说

有人认为,“长春”是满语地名。古今中外,地名的命名有一条最根本的规律,就是“名从主人”。长春厅地处蒙古郭尔罗斯境内,且又有柳条边为界,自元太祖以后一直是蒙古王公的封地,一般来说不会采用满语地名。

有人认为,“长春”来源于长春河。辽长春河,即今洮儿河。辽以前称挞鲁河。1024年(辽太平四年),改挞鲁河为长春河(《辽史·志》)。如果年代无误,我们可以认为长春州是由河名派生的。长春堡位于洮儿河(大安、洮南段)南250公里,并不属于洮儿河流域,故此说不足为据。

还有吉祥地名一说。“长春”一词,确是吉祥用语。春,有生机盎然、万物复苏之意。自古以来,人们都喜欢使用“长春”这个美好吉祥的词。元代掌管天下道教的邱处机号“长春子”,又号“长春真人”;元世祖为他修的庙宇取名“长春观”;明宣宗朱瞻基号“长春真人”;清高宗乾隆号“长春居士”,都寓以吉祥之意。

在历史上,“长春”很早就被用做宫名。辽代也有长春宫,修建年代无考,但可知早于长春河与长春州。因此,说长春河与长春州是源于长春宫亦有可能。辽长春宫是因袭前代的,因此,“长春”作为一个吉祥名词是由来已久的。

综上所述,在解释长春厅名称来源时,沿袭辽长春州名一说也许更为妥当。认为源于长春堡也可以,而长春堡名很可能也源于长春州。 (由吉林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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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韩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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